“如此说来,你很了解柳致?”
此言一出,琴嫣随之得知裴宴意图,“想从我这里打听小姐的事?小王爷怕不是在白日做梦。”
“太子失踪案毫无线索,柳致有最大的嫌疑。即便她在陛下面前攀咬于我借机脱身,试想半月后倘无太子踪迹,陛下是会杀了我这个侄儿,还是重兵在握的大臣之女以示惩戒?”
裴宴窝在椅子里,懒懒的抬手请走琴嫣,“届时柳门落败,覆巢之下无完卵,是将功折罪还是为了不相干的人舍命,姑娘可得好好考虑。”
琴嫣神色决绝,收剑入鞘,“太子失踪定然和我家小姐无关,你休想离间我们几个。我不会中计,书嫣更不会。”
裴宴歪头,“请便。”
琴嫣沉思一路,心事重重,推开柳致房门后却见书嫣跪在地上,书嫣的外衫脱了堆在一边,珠钗也尽数退了,发丝散乱铺在身后。
柳致高坐,指腹触着瓷杯,坐姿硬邦邦的,面沉如水,难辨喜怒。
琴嫣揣出柳致的心思,忙是上前搀起书嫣,“书嫣,你这人就是太老实了。难不成小姐当真会计较平阳王的闲言猜忌你我二人?你这么做才真的叫小姐难堪,快起来。”
书嫣怯生生抬眸,只见柳致已然转眸品茗不再瞧她,落寞的收回眼,道,“即便小姐不曾疑我,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柳致执杯遮掩,杯后神情多是难言。有人捧着明晃晃的赤诚之心,她最是应付不来。她挪开视线,笨嘴拙舌得说不出一句圆滑妥帖的话,“穿上,像什么样子。”
书嫣低头应了声,只当这篇翻过,松下心神分析道,“只不过我不明白平阳王此举何为。”
“他当然是想”琴嫣后知后觉,瞬的噤声。
书嫣摇头,“看似是离间计,可平阳王掳来小姐便是为了和小姐合力查出真相,事到如今他还不信任小姐为何不直接奏请圣上?”
琴嫣愤愤道,“这还不简单?就算他是皇亲国戚,若无证据他怎么好颓唐塞责加害小姐?”
书嫣点头,“小姐,老爷和大少爷远在边疆,家书送去月余仍无音讯,只怕朝中有人存了心不想让老爷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