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裕帝怒踹元枭,“那你呢!谁给你的胆子敢伏杀太子?”

    元枭生无可恋,只说奴才伏法。

    裴宴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玄二胡编乱造没一句是真的,但元枭供认不讳,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可怜的皇帝陛下,好不容易觉察事情不对,找到的出口再次被谢昱珏狠狠堵住。

    要是去验证玄二的说辞,恐又得花时间去查,说不定元枭的妻儿早被化成一滩血水,一切只得按谢昱珏的说辞盖棺定论。

    德裕帝猛地拽起谢昱珏,脸冻开裂痕,冒出丝丝阴鸷,“你驯养私兵,党同伐异,朕都既往不咎。告诉朕,太子在哪。”

    谢昱珏垂眸听训,端的是抵死不认,打死不知,“儿臣束下不严,但凭父皇处置,但皇长兄的下落儿臣一无所知。”

    德裕帝怒极生笑,“好,一个个都来诓朕,骗朕。”

    “儿臣不敢。”

    德裕帝静静望着谢昱珏,深吸一口气,目光冷漠疏离,吩咐道,“来人,宇王治下不严轻虑浅谋难成大事,嘱闭府思过,无令不得出。”

    轻虑浅谋难成大事……这话说得可不轻。

    裴宴悄摸扫了谢昱珏一眼,只见谢昱珏神色间毫无触动,伏地谢恩的姿势尤其熟练。

    裴宴顿时心生敬佩,论起受委屈他家二表哥称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

    谢昱珏麻溜滚了,裴宴还赖着不走,德裕帝气急败坏的吼他,“你还待着干什么?”

    裴宴爬起来伺候德裕帝,给他端茶又倒水,说谢昱珏不是有意要气他,说不定是真的不知道太子行径。

    德裕帝顿时怒气冲冲,“他不知道还能有谁知道?”

    裴宴顺势就说,“看二表哥的这意思,就算知道也不会和陛下您明言。这事不如让臣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