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看着他,缓缓道:“老林说过:专业的唯一性是总结出的真谛,也是准则。哪个老师教你,内腔‘手术’‘门’是向内开的?”

    说话间,我转脸将阴阳刀的刀尖插进门缝,才只稍微一用力,那看似厚重的石门“吱呀”一声,就向外敞开了一道缝。

    “我靠……你明明想到了,为什么不提醒我?害得我整条腿都跺木了!”

    “人体放大十倍的话,对于十分之一大小的人类来说,除了有限的脆骨,多数骨骼的硬度,那就差不多相当于硬化水泥的强度。这种‘常识性问题’还用我这个主任教导你?”

    我边揶揄他,边偏过头往门缝里看。

    “靠,我用你教育?!你啊……你小子就是越来越阴了,得亏是云姐给我打过电话,跟我说了个大概齐,不然我真以为你不是你,是另一个家伙冒充的!”

    “她打过电话给你?”我一怔。

    孙禄放下腿,又原地蹦了两下,翻白眼道:“是啊,你们从山里出来,回到‘现代社会’后,她第一时间就打给我了!把所有事都跟我说了,没那么清楚,可我能脑补啊!她着重跟我说:你得到了某些讯息,那可能会导致你‘精神错乱’,让我见到你以后注意一点,不要说错话……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你‘日思夜想’,然后我不就来这儿找你了?”

    “明白了。”我点点头。

    “里边什么情况?”孙禄又攥紧了野猪牙。

    “自己看。”

    我退后一步,同时用力将非是表面看来那么沉重的门户拉得大敞。

    孙禄眼珠蓦地一定:“靠,盘丝洞啊?!”

    眼下,我们所倚仗的光源,就只有项玉琪留下的一把小型手电。

    电光照射到门后,满满都是墨黑,和线条交错间隙中反射出的微弱光芒。

    造成如此特殊的景象,是因为,门后的世界并非空虚的黑暗,也不是真正的实体,而是门内堆积盘结着大量的黑色线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