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害死?你倒是说说伤了哪里?你段玉河能轻易让人暗算便怪了。此次来周,你带了数百暗卫,次次出门有人荷剑暗中布防,宿卫军不知道向朕报了多少次,朕都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倒好,光天化日召出卫队,扰乱京城秩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威风,”见玉河不服,他抬手示意她闭嘴,“你分明毫发无损,报宿卫军让他们行动也不迟,却非下令让你手下出动。说的好听是公主卫队抓刺客,说的难听就是燕墟军队骚扰我盛京,”他愤然摔了几封奏折在她面前,“你自己看!”
他本以为玉河会继续同他理论,没想到她真的翻开看了起来。
并未细读其上内容,只是将那几个名字记住了。
皇帝继续呵斥:“事发之后,你不立刻进宫向朕请罪,还要朕几次三番请你,真以为这里是你的天下吗?”他气不过,又补一句,“还半夜来借太医!”
玉河不理会他,翻了阵奏折,抬眼道:“这个雍亲王对我很是不满。”
来之前,她将周国的情况摸得很透,尤其是关于李沅的事。
李沅年轻时先是从御前侍卫做起,三十年前,他进兵戎司任职,从此步步高升。
巧的是,当年没少提携他的兵戎司太卿正是这个雍亲王。此人是皇帝的叔叔,和皇帝亲如父子。无疑,他是李沅结识的人中最有权有势,说话最有分量的一个。
偏偏是他上奏斥责玉河,甚至提到应让她与使团同回燕墟,只是巧合么?
皇帝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道:“他理当对你不满。”
玉河放下奏折,不置可否。
“行了。我也是一时冲动,又不是故意找事。你不要这样小气。”
对面板着脸不语。
“……你一直想要的那匹踏雪骓,我明天送进宫。”
皇帝的脸色不由缓和一瞬,立马又冷下来:“朕受不起公主大礼。”
“那表哥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