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燕墟。”
她也不会为他留下。
“我想也是的,可是……”
“不要问了。”
床上的人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李修的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要重,加之处理得草率且不够及时,更是雪上加霜。昨夜玉河来前他还想着可以撑一撑去衙门,到了第二日却连床也起不来,只得告假。
玉河没有来探望。早上,皇帝再次派人催她入宫,她并不从命,先去安葬外婆,安顿许家孙辈。
她在桂花巷埋头忙碌一天,西西守在巷口,大太监来了也别想进去打扰。
到了下午时分,玉河不紧不慢地坐上马车,进入宫内。
皇帝将她召入御书房。她向他问好,他并不抬眼,捧着本奏折皱眉佯装在读,存心要将她晾上一晾。
玉河见状,径自走过去将那奏章夺过。大太监想拦阻已来不及,只讶然发出声惊呼。
“段玉河!”皇帝面有怒色。
她却笑:“表哥,看不进去就别看了,装什么?”
将手里的东西合住扔在桌上,自己坐在他对面:“我还没怨你呢,你脾气倒大。”
“你怨我?”皇帝冷笑,“你可知自己惹出了什么麻烦,也敢来跟朕玩这套恶人先告状的把戏。”
“这倒奇了,”玉河挑眉,“险些被害死的人是我,我算什么恶人?你不尽快追查是谁想对我不利,还嫌我惹麻烦。当年你来燕墟时,我们也没有这样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