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冷冷道:“四日?正是大娘子说我院里遭贼被封那一日。”

    一时间,所有的事情,范氏都连在了一起,为什么会闹贼,为什么大娘子会办宴会,又为什么祁大娘子来找自己的时候偏巧就被主君听到了。

    原是如此。

    竹清忙道:“会不会是大娘子?”

    范氏摇摇头:“不是她,这么些年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娘子使出过这种手段。对雪绕念念不忘的只有大姑娘,是我小看她了。”

    “大姑娘?”竹清反问:“那大姑娘不过是个孩子,怎么想得出这种手段?”

    “自她回来回来起,我便屡屡碰壁。且无论是婚事,还是雪绕,都与她息息相关,即便大娘子转了性子开始关心前夫人所生之女,也不至于关怀的这么细。多半是大姑娘发现了端倪,而后大娘子顺水推舟。”范氏静静的分析着,眼里神色越来越冷。

    竹清冷声骂道:“好个大姑娘,回来还没几日,竟将咱们害到这等地步。小娘,眼下怎么办?”

    范氏似嘲讽般的一笑:“还能怎么办?收拾东西离府。只是,那祁家也不是什么坏人家,富贵,且那祁大公子人也老实。她明明安心嫁了,大家便相安无事,再无瓜葛,可她偏要来这么一出,害得我被主君驱赶,骨肉分离,成了个弃妇。她叫我不舒坦,她也别想好过。去告诉刘泉,我出府后,叫他来东来顺客栈见面。”

    这边,范氏与儿女们道别,伤心的哭天抹泪。而另一边,夏侯罂、夏侯温书、夏侯老太爷、夏侯温嬿、章氏、还有章氏一双儿女,夏侯荣耀和夏侯荣欣,一家人围桌而坐,开宴用席。

    席间,夏侯罂和章氏,有意缓和老太爷跟夏侯温书的关系,夏侯温嬿自然也从帮附和。

    夏侯罂边给祖父夹菜,边道:“上一次咱们一家人这般坐在一起吃饭,我记得还是我八九岁时候的事情。咱么这般坐在一起多好啊。”

    夏侯温嬿亦道:“大哥许是不知道,温旋一直惦记着你,说小时候天天跟你在一起,特别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说着,看了看爹的神色。

    章氏左看看又看看,对夏侯老太爷道:“老太爷不知道,罂姐儿回来那日,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吃饭,主君想起您还在乡下,握着筷子直叹气,说好些年没和您一块儿坐坐了。”

    夏侯罂笑着接过话:“可不是,爹心

    里惦记着您。且我想着,当初的婚事,既然已经作罢了,那就是过去的事了。为着我这婚事,先伤了您和爹爹的父子情,如今又驱赶了一个小娘,我当真是心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