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温嬿从旁附和,毕竟事情已经解决,这种气氛早些过去的好,不然于身体安康无异。

    夏侯老太爷看了看三个小辈儿,重视笑出声,点点头,跟着她们去了厅里。

    范氏回到院中,除了面上泪痕清晰,依旧和走之前没什么两样。院中众人已经知道了家中主人商议的结果,在院中齐齐站了两排,哭得呜呜咽咽。

    范氏站在其中,莫名觉得自己像死被装在棺材里一般,整备下人们哭丧呢。

    范氏没来由的气恼,出声呵斥:“哭什么?我当初风风光光进了夏侯家的门,今日也要风风光光的出去。都给我打起精神,收拾东西去。”

    下人们呵斥吓

    住,当即便收了声,转身去收拾东西。

    带人散去,范氏将心腹竹清叫来,低声说道:“你去西偏院,我要走了,那丫头给她个痛快吧。”

    竹清点点头,领命而去。范氏进了自己房中,拿出钥匙,去收拾这些年攒下的地契银票。她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分成三份,一份打算给儿子,另一个打算给女儿,然后自己带走傍身一份。

    看着手里另外两份的财产,范氏心头忽地一酸,落下泪来。她尚未来及看到荣廷娶妻,自己那姑娘也还未长大,性子又娇得紧,没她在身边教导,日后家人不知是否能应付好?

    范氏正难过着,却见竹清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范氏不解。竹清一进屋,面上满是慌乱之色,颤着双手紧着将门关上,而后走到范氏跟前,声音同样颤抖:“雪绕那丫头不见了。”

    “不见了?”范氏反问。

    竹清点点头,复又道:“我回来时,正巧碰上大姑娘院里的小莲送了大夫出来。我心道大姑娘瞧着也没生病,我等小莲走后追上去问了问,那大夫说大院里是非多,好好的姑娘受苦了。”

    范氏一愣,转念问道:“你可有问那大夫来了几日了?”

    竹清点点头:“小娘素日教导我怎么会忘,自是问了,那大夫说,已有四日。”

    仿佛有一盆凉水从她头顶浇下,浇得她头脑清明,心绪也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