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骂骂咧咧的看着庆尘:“每天都要输给你20块钱!我上午刚从老李老张那里赢来20块钱,这会儿就全输给你了!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七十八岁,我现在才五十,这要是每天输你20块钱,我得输出去多少钱?”
“但我还教你下象棋去找他们赢回面子,”庆尘揣好钱坐回棋盘旁边,平静的回答道:“这样算下来你并不亏。”
老头嘟囔道:“但你这两天教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庆尘看了他一眼:“不要这样说自己。”
老头:“???”
老头没好气的将棋盘重新摆好,然后急切道:“行了行了,复盘吧。”
这一刻,庆尘忽然低头。
那刚刚流逝过去的时间,像是从他脑中回放一般。
当头袭来的炮,楚河汉界上的悍卒,在脑海里一一回荡。
不止这些。
还有下棋时从他们身旁路过的大叔,手里提着刚买的四个烧饼,刚出炉的烧饼晕开一些水汽,在透明塑料袋里染上了一层白雾。
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撑伞走过,她小皮鞋的鞋面上还有两只漂亮的蝴蝶。
苍穹之上,飘摇的雨水落在胡同里,晶莹剔透。
胡同尽头,103路公交车从狭窄的胡同口一闪而过,有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举伞奔向公交车站。
脚步声,雨水汇入路旁窨井盖时的流水声,这些嘈杂的声音反而显得世界格外寂静。
这一切,庆尘都不曾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