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见状忽然向前跨出一步,双手如闪电般,左手切,右手接,那把短刀又一次回到他的手中。
“你......好厉害。”
那孩子捂着自己发麻的手腕,仿佛任命了一般,身体也不再抖了。
他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楚的说道:“我没有名字,爹娘从小就叫我麻钱儿。”
“麻钱儿?这个乳名倒是稀罕,你爹娘呢?怎么一个人被抓到这里来?”
麻钱儿咬了咬嘴唇,低着头道:“爹娘在来金山的路上没撑住,都死了。”
林肆“哦”了一声,随即指着刚刚埋人的地方道:“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很难发现,好了,现在去把你手上的血迹洗干净,衣服直接扔掉,我给你找件新的,还有,扔石子儿只会激怒敌人,从明天开始我教你如何用刀。”
“什么?你要教我用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和那些白鬼不是一伙的吗?”
林肆摊开手,露出了非常阳光的笑脸道:“穿他们的衣服就跟他们是一伙的?你的脑袋需要多转转弯,走吧,我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认识。”
林肆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品质,是此刻华工营里除了他和哑巴所有人都不具备的品质,那就是敢于向命运挥拳的品质。
当他带着麻钱儿往回走时,这孩子一路上都显得有些拘束,东张西望,好像生怕谁看到他们两个埋尸。
“不用怕,没人看到,而且那家伙的死如果利用的好是对我们有利的,对了,麻钱儿,你刚刚的那个手法是跟谁学的?”
说起自己刚才显露的本领,麻钱儿皱了皱鼻子道:“跟我爹学的,我们家三代都属盗门,但跟市井里的小偷小摸不一样,我们是讲规矩的。”
“哦,盗门?有意思,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作,搬倒这里的白鬼,瓜分掉他们的金子。”
“你......说什么?你......真是个疯子。”
不一会儿,林肆带着麻钱儿回到了他们在高地上用石块垒出的单独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