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她觉得自己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眼神。

    从远处飞奔而来的寒香恨恨地瞪了楚怀玉一眼,刺客当前,再多的话和怨恨都该被一股脑地吞进了肚子里,然后这寒香姑娘便转身带着江湖女侠的气势钻了回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刺客给揪了出来。

    老鸨叹了口气。这寒香姑娘画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亮眼的衣服……打着最狠的架,可是众所周知的。

    怕是除了楚怀玉那种皮糙肉厚的,也没个人愿意找她了——不然一不小心骨折了咋办?

    刺客神色冷淡,坐在轮椅上——正是那跳舞的瘸腿女子。

    老鸨瞠目欲裂,不愿相信这是真的:“阿衫,你……”

    “罗妈,你先别激动,”心比天大的楚怀玉竟也知道安慰人:“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

    老鸨这才冷静了下来,带着疑虑看向阿衫,接着,那女子才面无表情地开口了:“一曲金蝉衣最锋利的该是剑意,这才是这支舞的灵魂。罗妈,那只是表演,我并没有伤到他。这位公子刚才不是没躲吗,想必也听说过这舞,不信您问问他?”

    楚怀玉没做答。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让剑停下了的,但他心里得承认,她说的没错。

    众人只知金蝉衣,却不知蝉衣是蝉脱壳之时,用冲天的锐气撕破的壳障。在剑意出壳的瞬间,利剑撕破漫天的罗裙,碎裂的布从天飘落,其实也别有一番韵味。

    就是有点费钱。

    老鸨看着地上的碎布,一瞬间肉疼得紧,转而想到了什么,立马捧着一张满怀期待的脸看向楚怀玉,结果这时,楚怀玉居然抬起了一只尊手,开口接上了那女子的话:“虽然是表演,但本公子确实受伤了。”

    老鸨看了看他手腕上那不知是什么时候擦到的口子,心里有气无力道:“这人真是碰得一手好瓷。”

    楚怀玉:“本公子感到有些乏力,还请罗妈找个地方,让香儿给我敷下药。”

    寒香也往那针眼大点的伤口看了眼,再不敷药,怕是就要愈合了。

    寒香着实是想在那伤口上捅上一刀,而老鸨没办法,只能悲愤欲绝地将这种无赖用好房好药好姑娘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