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特意挑了一块最金贵的茶饼,吩咐莺儿用彩绸包好,连着请帖一块呈到了太子府。
宴席定在苏家名下的抱月楼,苏蔓溪起了个大早,特地换了身平日很少穿的罗衫,还梳上了时新的发髻,抹了胭脂,点了绛唇,开门撞上莺儿,小丫头看得直张大了嘴。
她到的时候,顾景灏已经等在了席上,见她落座,微挑的瑞凤眼略略一顿,而后又飞快地看向别处。
“太子殿下安好。”
苏蔓溪施施然行了礼,点头示意小厮上餐。
趁菜还没好,她抿了抿唇,先给顾景灏斟了一杯梨花白:“殿下尝尝,这摊梨花白是抱月楼的特色。”
顾景灏看着她动作,面上似笑非笑。
“苏姑娘若是有事相求,不必拐弯抹角。”
苏蔓溪闻言笑意一顿,趁势从席间站起,盈盈一拜:“殿下,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快要到放榜日了。”
“哦?”顾景灏颇有深意望向她。
这苏家姑娘是在怪他不作为?
苏蔓溪点点头:“还望殿下体恤舍弟多年苦读,怜我苏家一腔报国之诚——”
话音落下,雅间内顿时只剩轻悠的呼吸声。
顾景灏慢饮了一小口酒,不置可否。
“苏姑娘,你需知科举本就是各凭本事,令弟有多大本事就会在多高位置,若是原本就榜上无名,孤也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这一番话不像应承,倒像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