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捂不热的冻木头!
苏蔓溪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仍旧毕恭毕敬地行了礼:“民女明白,劳烦殿下费心!”
接下来便是用膳,苏蔓溪刚松下一点身上的负担,想伸筷夹些菜,谁知筷子指到哪,顾景灏的眼神就跟到哪。
轻飘飘的风凉话随之响起:“苏姑娘如若不想旧伤复发,还是不要再碰这些冷酒辛食了——”
于是,一餐饭下来,苏蔓溪没吃饱,倒是气了个半饱。
“殿下,您对苏姑娘是否太冷淡了些?”
等苏蔓溪忍无可忍地离开以后,一旁的一鸣忍不住开口道。
顾景灏嘴角微动:“冷淡吗?”
一鸣点了头,又很快摇了摇头。
顾景灏睨了他一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突然腾起些寒气:“没记错的话,户部尚书现下应当在官廨整理今年科举的案卷吧?”
“殿下刚刚不是还不乐意帮苏姑娘疏通关系吗?”闻言,一鸣纳闷地嘟哝了一嘴。
顾景灏眉心一动,笑意不达眼底:“谁说孤是要去疏通关系?”
一鸣被他问得一愣,然而,不出半日,他就领略了太子殿下这句话的分量。
顾景灏这一趟户部半日游,先是不痛不痒地敲打了户部尚书一阵,再是雷霆手段,直接送上了尚书私收考官贿赂的证据。
白脸红脸一顿唱,临走的时候,尚书的腿差点抖成面条。
“殿,殿下,下官定当谨遵教诲,绝不徇私舞弊,一定秉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