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父给他当的,可真是太有奉献精神了!
和王弋讲完之后,容予又和容百川等人打了招呼,急匆匆地半搂半抱着陆识途,往客栈去了。
容予走得急,没注意到江自流阴沉不甘中混杂着困惑的眼神。
一走出酒楼的门,容予才松了口气。这下危机算是解除了一半,起码尤未晚是安全了。
他把陆识途扶正了,让他别窝在自己怀里,搀着他往客栈走。这时容予才发现,陆识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是比自己要高了。容予这样扶着陆识途,陆识途泛红的侧脸就在容予的眼睛旁边,一转眼就能看到。
陆识途似乎浑身不适,烧得脸颊很红,身上也滚烫滚烫。他眼睛半阖着,眼里是一汪黑沉沉的池水,一眼一眼地看容予,不知怎的,竟显得有些乖巧和可怜,让容予心里又有些不忍,只得加快脚步。
好容易到了客栈,容予将陆识途放在床榻上,先出门去要了一些热水,又请跑堂的去买几样简单的解毒丹,都安排完之后,才回到了陆识途的房间。
陆识途竟是已经在榻上蜷缩起来,似乎难受得要命,正在艰难又痛苦地翻滚着。
容予进门时,陆识途似乎一瞬间就感知到了容予的存在,一下子抬起头,一双水润的眼睛锁定了容予。他似乎知道容予不喜欢他做什么,便只是这样看着容予,像被无形的牢笼困在原地,却心甘情愿,并没有挣扎。
他平日里就少言寡语,这会也不吭声,只是神色痛苦又迷蒙,好不可怜。
容予见他这样,更是心急如焚,在心里焦急地思索能够解毒的其他办法。
不行,找人做点什么肯定不行,陆识途一心爱慕尤未晚,肯定不愿意在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对她这样不尊重,更不可能愿意找别人。
可这是春药啊!不这么解,还能怎样!容予虽然要了解毒丹,其实心里也没抱多少希望。
他还在焦躁地想着办法,那边陆识途似乎终于熬不住了,泪眼朦胧地看向容予,道:“师尊……师尊疼疼我……”
少年原本清朗的声音变得又低又哑,似乎是被折磨得狠了。
容予心里一颤,几乎想要出门为他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