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把屋棚的门板合上,隔绝了夜晚的低温。
不知道这屋棚的板材是什么,保温性能这么好。
巴泽尔挣扎着坐起身,他只是平躺着就已经将整个床占满了,若是他身躯完整,这么小的铺位都不够他的肩宽。
“谢羽,”巴泽尔喊了一声,眼神复杂又深沉。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小小的屋棚里混响,震的谢羽耳廓一阵麻痒,心里也酥酥痒痒的。
他听过无数人呐喊自己的名字,却从来没觉得被喊名字是一件能让心情变得这么好的事。
少年走回来坐下,趴在床边,“我在这靠一会儿就好了,能在屋子里避寒已经够了,先生。”
巴泽尔看得出,谢羽是认真的。
谢羽和他认知中的雄子完全不同,虽然谦逊有礼,但也十分固执。
不用强,恐怕是无法让他改变任何自己认定了的事的,除非别人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你若是不介意,”巴泽尔顿了顿,这句话说的太违心,“……上来和我挤一挤吧。”
怎么可能不介意,但他只能这么说,军雌构造精密的大脑里迅速分析出了谢羽的行为模式。
只有这样的邀请,小雄子才不会拒绝。
就像他邀请谢羽来自己的屋棚一样。
这么一想,他原本不过是担心先天不足的白发雄子冻死荒星,结果却心机深沉的把人一步步拐上了床?
果然,少年脸上出现了没想到的表情,心思十分单纯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