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有些尴尬,不是因为他把人家相好赶走了觉得自己做错了。
而是这空间狭小到,他几乎要和巴泽尔贴在一起了。
巴泽尔似乎比他还拘束。
高大的拾荒者费力的弯着腰,都无法坐下,“要么,我还是出去吧,你休息一下。”
他在外面冻一晚上,甚至几晚上,并不会有事,最多只是受罪一些。
谢羽愣了,原来巴泽尔是打算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他。
这怎么行!
少年连忙抓住巴泽尔的胳膊,“不可以,您才是主人!”
谢羽迅速打量了一下这个屋棚,他几乎能想象出平日里这位是怎么在里面活动的。
“您收留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可以让您出去!”谢羽拉着巴泽尔不敢用力,毕竟人家很难保持平衡。
“您先坐这,”谢羽拍拍那个床,没意识到他的语气虽然关切,但却像个命令。
谢羽面对自己尊敬的人,本不会这么强势,实在是巴泽尔重度残疾,让他不自觉的想替他做主。
这就像一个男人会本能的对柔弱菟丝花产生保护欲。
谢羽这个人讨厌柔弱的菟丝花,但巴泽尔这种充满雄性荷尔蒙却身体残畸的……竟是把他心里的保护欲照顾欲全勾了出来。
巴泽尔看着给他让位置的小雄子。
那是给你休息的,虽然很破,但好歹能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