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景如妹妹那双倒三角眼渗出一丝泪光,声音也有些许颤抖:“姐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安安眉头紧锁,托着下巴的手指在脸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最后她问:“那条珍珠手链给他了吗?”
“给了。”
“他就这么拿走了?”
“他起先是不要的,转身就要走了,可你……”景如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硬要送给他。”
“别说了!太不要脸了!我听不下去了!”她拍案而起,景如也跟着站起,面对性情大变还患了失忆症的姐姐很是惆怅。
“姐姐,你昨天真把雪阳哥赶走了吗?那他心里该多伤心啊。”
“不然呢?留他一起过日子?拼房?”
“你以前对他言听计从,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现在说翻脸就翻脸,着实让人不解。”
“这件事一时半会很难说清,总而言之我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我现在是行哥的人。”
“你在出嫁前还说,此生若非雪阳哥,他人休想得你心,现在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白家的人,雪阳哥未免太可怜了,他为你受尽折磨,不仅是心理上的折磨,还有肉体上的,不知道被爹的手下打过几次,甚至还为你忍受过牢狱之苦,这些你真的都忘了吗?”
怎么能说忘了呢?她根本就不知道啊!那个跟凤雪阳有过风花雪月的女人不是她,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曾经的山盟海誓不过只是发生在这副躯体上,与她的灵魂毫无关系,可她要如何解释才能让景如明了?
“姐姐倘若执意要随白府的八少爷,那就莫怪景如随雪阳哥而去!”
“不是,你什么意思?”
“我要去找雪阳哥。”
“哦,那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