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惊骇难言,搂住柳致紧忙以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柳致呕出胸口淤血方才好受了些,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愤道,“这阴寒五失散好生霸道。我不过是动了几分气力,竟扯得我险些喘不过气来。”

    裴宴再听不得柳致的废话,带着柳致奔回了玄天府扶添酒住所。

    扶添酒方探了一回脉便收回了手,袖手生怒,“你这是自己作死。”

    裴宴给柳致温茶,柳致喝了几口压下血气,也不好多言。

    扶添酒接着数落柳致,“柳小姐看着和气,不想气性如此之大。生得什么气竟连自己的性命都顾不得?这条命若是不想要大可送给旁人,普天之下惜命之人多了去。”

    柳致垂眸,“实是我贸然动怒,没有控制好体内真气,劳先生费心。”

    裴宴鲜见柳致气到如此地步,出言问,“那婢女是谁?”

    柳致向来孑孓一人,以往从未与人说道此番隐晦私密之事,有些迟疑斟酌。

    “不妨直言?”

    “也罢,端是我独自思量,怕是孤执冤枉了好人”柳致坦言,“那日你闯柳家,我房中不是两人拦你么?一人柔弱一人善武。”

    “拿剑劈人的那个?”

    “琴嫣。”柳致说,“十年前她来府上,见她资质尚可,不爱读书识字偏爱舞刀弄剑,我便传她武艺。剑法和暗器为我所长,穿风拂柳和漫天花雨我系数传授。十年如一日,我扪心自问,从未偏心藏私。不想今日咳!咳咳咳!”

    裴宴接过柳致的手替她压制体内的五失散,“你若还是这般动辄则咎,便是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柳致从苦痛里偷来几分笑,“小王爷又说什么胡话,你我婚约尚在,我若死了那也是入得你平阳王府的陵墓。”

    裴宴彻底冷了脸,瞬的撤力收手,“满嘴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