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氏看了自己儿子半天,突然捂着嘴笑了,“你这孩子,才多大。你是儿子,哪儿有儿子管父亲房里事的。”
典长霁严肃着小脸说,“怎么不能?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哪怕是管自己亲生老子房里事,若是有正理,也可以放手去做!娘亲,你放心,我这次会客气些,不会再对姨娘恶声恶气了。”说着说着,语气竟然有点委屈。
皓氏嗔怪的白了典长霁一眼,道,“你这孩子,娘说你,你还委屈啊。”
典长霁鼓着嘴,道,“儿子可是一片衷肠为了母亲!”
皓氏见典长霁这样,也想起小时候典长霁撒娇的样子,心软了一片。她伸手摸摸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道,“乖儿,娘知道,你最好了。”
典长霁躬身行礼,“事不宜迟,儿子这就去父亲那儿。”
皓氏诧异,“你还真准备去啊!长霁,那毕竟是你父亲。所以……还是我去吧,大不了,我换个说法。”说着就要起身。
典长霁按住母亲,道,“娘亲,你就坐着吧,那是我父亲。若让你去说,难免父亲和你生了嫌隙,但我去说,却没什么,父亲一向宠爱我。儿子不愿您去,一是不想您做恶人,二是不愿破坏了您和父亲的感情!”
皓氏闻言,顿住了,慢慢坐下去。
对啊,长霁说的对。
她去说,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换了态度说辞,终究会惹得夫君不快。那些姨娘个个想着念着夫君,她又何尝不是不愿让夫君嫌弃自己?
典长霁见状,心知得了。他跟皓氏告辞,直接去了婉姨娘的芳瑟园。
去时婉姨娘正在房里逗典书吟,典正司在一旁看着,笑的一脸慈祥。
典长霁看了这一幕,心里苦笑。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女人……母亲,你可怎么斗得过啊。幸好,这婉姨娘只是个贱妾,没有娘家。不然,还真得成气候。
典长霁如今七岁,与皇子侍读,因此很少回家。
典正司也是许久未见他,乍见自己宝贝儿子,心里也是欢喜,从榻上站起来,道,“长霁,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