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的确该教训。娘亲,我一直劝您要有点威严,您终于明白过来了。”
皓氏发过脾气,也有些冷静下来,叹了口气,道,“那我明日去找她。”
典长霁道,“娘亲,虽然这事儿您的决定没错,但……恕儿子直言,您真的不该去。”
皓氏愣了,有些傻,问,“为什么?”
典长霁道,“娘亲,您是一家主母,自然有资格管教府里的姨娘。尤其这事儿又是婉姨娘做的过了,但如今婉姨娘正得父亲宠爱,您不想一想……若是您教训了婉姨娘,伤了婉姨娘的心,父亲会如何看您?”
皓氏道,“可,这是她婉柔做的不对啊!”
经过这几天的劝说,典长霁也知道,自己母亲想的和旁人不一样,还真不能用阴私诡计那一套来教育,于是换了个说法,“情爱向来不由人,父亲对婉姨娘钟情,婉姨娘也歆慕父亲,两人正是互相恋慕,你如今插手,不是棒打鸳鸯,枉做恶人吗!”
皓氏愣了。
听儿子说,自己的丈夫和别人是一对,她心里有些难受。
可也不得不承认,儿子说得对。
自古多得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往日做小女儿时听戏曲也总唾骂那恶婆婆狡姨娘,如今换做她自己,也这样做,不是做了自己往日最讨厌的人吗!
见皓氏失神,典长霁也是叹息。
自己母亲死脑筋,只能这么劝。
如此说自己母亲,他心里未尝不不是滋味。只是那婉姨娘又不是好招惹的。就凭他当年做了那么多努力,还是让婉姨娘抓牢了父亲的心就看出来了。
免得让母亲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又枉做恶人,还失了父亲的心。
典长霁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但婉姨娘这样终究不是个事儿,儿子不能让母亲陷于不义,这件事,就让儿子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