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水雀听闻响哨,疾风般掠至,李绥绥甫松下心神,立马指向地上的人道:“把他弄起来,先找个地方避避。”
水雀无二话,架着蓟无忧双腋将人提起,后者神志在欲和痛间崩溃,被半拖半抱着,下意识自寻归属,水雀虽女相装扮,但浑身劲肉坚实极具安全感,蓟无忧得荫忘身,彻底沦陷为一团软乎乎的年糕粘黏他满怀,且还不断含混着:“绥绥抱抱……疼得很……”
水雀胸口一滞,哑然看向身旁的姑娘。
李绥绥用力咬唇,强压笑意:“这货喝高了,还……那啥了,你先忍忍,怕是一会要来人。”
“那啥?”
“十之八九……被人下了迷情药,看样子药效挺猛。”这种事,李绥绥常在丹阙楼开眼,见经识经,一望而知。
水雀神色几番变化,忽觉怀抱着一坨被新鲜马粪烘烫的山芋,嫌恶之心顿起,跟着便撒手,蓟无忧身形一坠,立马四肢并用勾脖缠腰,还热情似火卖乖蹭其脖颈,委屈巴巴提醒:“抱紧些……绥绥,你抱紧些……”
水雀俏脸戛然呆怔,脚步再难挪动。
李绥绥那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早已消弭,且幸灾乐祸笑漏声来:“……他有些捱不住了,你先委屈委屈啊,快走……哈哈哈,抱歉,我也快捱不住了……”
水雀五官扭曲、郁闷至极,心底不住疏导,都是男人,恶心就恶心一下,要淡定,要冷静,不生气,我不生气。
可他忍辱含垢行出几步,蓟无忧疼劲一缓,被步履颠弄着又敏感催生变化,太过扎实的拥抱让水雀立刻觉出不对,他浑身僵硬,羞愤感直冲头顶,饶是面施厚粉也难掩红意,他求助般看向李绥绥,后者居然笑得肩头直颤。
他抖着唇忍无可忍低吼:“我靠!殿下,我还是黄花男子!这这算怎么回事……太恶心了,我不干了,扔了行不行!”
“不行不行,哈哈哈……黄花男子你再忍耐一下……”
他愤慨至极,李绥绥却毫无形象狂笑抹眼泪。
水雀顿时更恼,烦乱狠推着如八爪鱼般吸附在身上的人,却在此时,闻得不远处传来密密匝匝的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