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何意羡不快的神色起了变化。王瑛璐牙齿酸到了根:“你这就不高兴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何意羡不紧不慢地吸着烟,在他唇珠上抚了下,“喂狗都需要主人同意。”
王瑛璐身软腿软,但同时以为他是为了那滑稽的小子,当真动了意。小时候的美好品德,就等于进入社会后的负担,王瑛璐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比不过那些贱的。
不怪王瑛璐这样想。他虽然有无穷好奇,但对何意羡此人的理解依然极其有限。
不了解他的面目,不妨碍为他动心。王少爷不是没有见过俊美多金的男人,但唯独何意羡身上有一股名贵的香气,焚椒兰也,它却是那样的远近皆宜,淡淡而又余裕。初见的那一天,何意羡身着骑马装,牵一匹照夜玉狮子。
年轻人不会顾虑重重,心动了总会伴随着主动。爱情当前,谁是勇敢者谁就有生机!王瑛璐爬起来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很想尝尝法庭上横扫千军,那铁齿钢牙两片嘴,私底下是什么味道?
何意羡眉毛一皱,像躲避口气一样转过来垂眸看着他,对方满脸的热情、爱慕,还有些恭顺。王瑛璐自觉这不卑劣,他与何律师门当户对、旗鼓相当!人前人后说话都很响亮,遭了无声的拒绝后立刻大声道:“他哪比我好?!”
何意羡难道就很了解楚茗吗,纯是应付,不大确定地道:“学习比你好?”
王瑛璐瞬间妒火中烧:“好!你有本事再说十次,一百次……”
何意羡受不了他的哇哇大叫,拿起外套往外走。他一直十分赞同何峙过去说的,吵闹鬼就像孔雀叫声吓人,叫大声那种会吓死你。不仅是不雅的问题,一大半透出恐怖。
何意羡头不回出了房门。他很好看。但是他心肠很硬。这让爱上他的人发疯。王瑛璐缠上去扒着手臂:“你说呀,何意羡,你说啊!”
苍茫夜海之上,慢慢的有白色的帆船在滑行,许许多多,看来像一匹无限延伸的白绢。何意羡的耳边很吵,心里却又太安静了点。因为他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骚扰一下北京的医护人员,远程监控白轩逸的情况。
但是就在五分钟前,医生惊恐,病人醒了,醒且消失。
种种声音涌涌流动,何意羡此刻心境有多混乱,可想而知。无论怎样,他决定对自己的耳朵好一点,忽然一把搂住王瑛璐,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轻轻吓一下都经不住,别的怎么办?”
王瑛璐仿佛是餐桌上等待着被浇上调味料的法式蜗牛,在他怀里就要晕菜了。天哪,经不住,他是经不住的,他见过除了楚茗之外,何意羡那些黑黑白白黄黄不止三色的壮犬们。这可怎么是好?那那也不要因为我是娇花就怜惜,必须对我加以法律的制裁……这太超过了!太疯狂了!我受不了了!哎呀,要是太激烈了,可我不是会潜水的海狮啊!
他在这里轩澜大波,下一秒戏剧性的一幕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