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身在京城的皇帝收到了一封来自西疆的密信。
看罢信,皇帝久久没有声息。
安宁小心瞧着皇帝的脸sE,却见先前还气sE尚佳的皇帝脸sE灰败,形容枯槁,像是在这短短的一瞬走完了剩下的半生,憔悴沧桑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皇帝灰白的唇边一抹猩红,更是惊得他失声喊了出来,“圣上!”
像是大梦骤醒的人,皇帝木然的目光一颤,沉着眼厉喝,“闭嘴!”
安宁顿时哑了声,颤着步子挪到皇帝身边,抖着手递上帕子,小心翼翼地劝,“圣上千万保重龙T,奴才这就去请太医院的……”
“不必去。”
皇帝斜了他一眼,取过帕子擦了唇边的血,低哑的声音Y沉冷厉,“这件事,谁都不许说。”
安宁不无忧心地皱了眉,但对上皇帝那双Y鸷的眼,却终是没把劝解的话说出口,低了脑袋恭声应下,“奴才明白。”
皇帝像是松了口气,绷紧的身T软下来,却猛地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圣上!”
安宁心惊胆颤地看着那帕子被血浸透,慌慌忙忙地给皇帝倒茶顺气,“您缓口气,莫要急。什麽事,也没得您龙T康健重要啊!”
皇帝朝他摆摆手,深x1着喘匀了气,才将手里的信团了塞到他手里,“你亲自走一趟,避开所有人,将这东西送到晏家二爷手里去。”
安宁惊疑不定地将手里的东西攥了紧,搀着皇帝一边给他顺气,一边保证,“您放心,奴才一定将东西原原本本地交到晏家二爷手里。”
皇帝拍了拍他的手背,推开了他的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起身。
安宁连忙要搀,却被皇帝抬手制止了,他只得在皇帝身後亦步亦趋地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