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踉跄着走到一侧书架前,敲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份密封的信件,依旧交到安宁手里,“把这东西也交到晏家二爷手里,为朕给他带句话。”
恭恭敬敬地接了东西,连着手里团着的信件揣进贴身衣兜里,安宁才扶了摇摇yu坠的皇帝,小心地应声,“您说。”
“我温家有愧先祖盟约,有今日结局都是报应,我认栽。若晏二爷不想遂了仇人的意,趁早离了京去,带着当年先祖盟契找晏家丫头,或还能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安宁听得心头惴惴,可皇帝紧跟着的一句话,却更叫他心惊r0U跳,“如今盟约已散,按当年先祖相约,西晏可就此cH0U身而去。”
“都记住了?”
皇帝转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安宁。
安宁连忙点头,“奴才都记着了。”
“好,好。”
皇帝连着说了两声好,一抬胳膊撇开他的手,摆着手撵人,“你下去吧,让朕自个待会儿。”
“是。”
安宁应声退下,出了御书房却又不放心地叫来自己乾儿子安贵,“圣上心烦,你在此处听候吩咐,莫让人搅扰了圣上。”
安贵应下,却又多嘴问了安宁一句,“乾爹是有事要办?”
安宁沉着眼喝了声,“我的事你少打听!g0ng里这麽些年了,这麽点规矩都记不住?”
“是儿子不对。”
安贵赶忙认错,“儿子只是怕若是有大人问起来,没个说法,不妥当。”
闻言,安宁上下打量他一眼,哼了一声,“杂家在圣上身边当差,来去自是圣上授意,还用不着给别的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