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轻皱了皱眉，问：“没有别的办法？”元栀要是知道自己努力只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又要怎样内疚了。
和颜话毕，白澈为难地摇摇头，又看向水息。
水息垂了垂眼眸，又突然看着和颜，接话道：“神女虽可以通灵，但一般召唤出的神仙只是山神，然后我们再代为转达。她这般情况，恕我们也从未遇见过，并不知何解。不过我曾听闻有本《闻录》，我曾读到过，上面记载了人间神女的一应事，是供神仙了解的。”
《闻录》，和颜默默记下名字，从塌前站起来，对两个山神拱手道：“那便请二位替我照顾好元栀与那个孩子，我稍后回来。”
水息忙摇头道：“神君有礼，我等职责所在。”
白澈却已经站起来，给和颜回了一礼，道：“谨记神君嘱托，我等尽全力行之。”
和颜点点头，霎时间已经化成一道烟消散。
水息舒了舒筋骨，坐下了放着元栀的塌上，看她消瘦憔悴，俨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便给她呼了口气。有这口气维持心跳，能保证她暂时不死。
她眼睫颤了颤，陡然睁开眼睛和她对视一眼，却又很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就是这一眼，吓得水息从塌上跳了起来，立刻引得那边照顾小男孩的白澈的不满，低声斥她道：“你犯什么病，我看你要把神女都从塌上吓醒。”
水息瞪他一眼，问道：“你听说过冥界之主元栀吗？”
白澈懒得理他，随口答道：“不知。”却又在元栀这个名字上悠悠转了一圈，“元栀？那不是神女的名字吗？”
水息见他似乎对这事有一点点兴趣，凑近道：“我跟你讲，六百年前，那时我还是下境的一个小妖时，元栀便已经是冥主了。她总是穿着一身红衣，妖艳却冷淡。她围着面纱，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样子。在下境她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她上阵杀敌威风凛凛，连上境也不敢轻易来犯。便是在那时，下境才被统一，各行各市井井有条。”
“所以呢？”白澈对下境的元栀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知道，那里的元栀和这里的，有什么关系。
水息撇撇嘴，继续讲道：“我后来……嗯……偶然得到一本求仙问道的书，便修成神仙来上镜了。我只听说，三百年前，元栀死了。但这个塌上的，我觉得她那双眼睛，太像了。”
白澈眯了眯眼睛，赶她道：“谁要听你的故事，你还是依言照顾好她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