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气,还是多想想刘大壮到底是何人比较靠谱。
这玉佩是赃物?今日听沈让的语气是十分笃定,他没必要撒谎,若是她去查案子,自是也能够找到。她忽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蠢驴,前面是沈让吊着的一根胡萝卜,看着近在咫尺,其实永远够不着。
他是相信她不是害他的人了吗?
明日……明日还是再去给他上一次药吧。
第二日,院子里的雪开始逐渐消融,雪水顺着屋檐滴落,宛若无根之水。
秦子卿站在窗前隔着雨幕便看到沈让清瘦的身影。
她目光逐渐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十七,你若再盯着沈兄看,我可就心碎了。”
秦子卿正出神,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林墨书神出鬼没,又是大清早地从外面赶回来。
“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她小声抱怨。
“这可是我们俩的……”
林墨书还未说完,被秦子卿猛地止住,看她满眼震惊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一头雾水,“十七,你不至于吧?”
秦子卿心中却是一个咯噔,她想起来她是在何处听到刘大壮的名字的了。
再过不久,即将新年,学堂里的众人似乎已经是无心思在学业之上。
早晨诵读时,声音三三两两,高低不齐,秦子卿是不管的,她只管读她的,反正她也治不住谁。
她站在最前头,书卷上看几眼,又偷着瞥几眼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