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寂静,沈让的话宛如情人之间的呢喃。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大抵都是不信的。殿下一直在猜我是如何得到这纹饰的,是吗?”他看她黑眸逐渐晶亮,继续说道:“之前的确骗了殿下,我是从一名衙役手中得到的,而那玉佩则是刘母偷窃的赃物。”
秦子卿的手慢慢地从门上垂下来,秀眉轻蹙,眼里满是疑惑。
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告诉她,正如他所说的,她现在没办法相信他。
沈让看她表情便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他慢条斯理地松开抵在门上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体贴地说,“夜深了,殿下回去好好休息。”
秦子卿被他噎的不上不下,满脸憋屈。
她推开门前朝他愤愤地说:“沈让,莫要再去那欢阁坊,哪天我带你去明月楼,你就知道女子的好了。”可是他好像也去过明月楼,一时不知该气哪个,只是更加气愤。
说完,大力地推门离开。独留沈让倚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赌气的背影。
……
秦子卿回去之后,理所当然的睡不着。
他喜欢男子,他竟真的喜欢男子。
这男子到底有什么好?
她辗转反侧,不得其解。那个吻让她心绪不宁,惊涛骇浪,可转瞬间又如烟花散场,悲凉寂寥。
他只一句“原来我们真的见过”便概括了过去。
而那日的他却是她所有能够想象的未来日子里最想成为的那种人,是她往后无数个难熬日子里唯一的光。
可时过境迁,她竟然也不敢再相信他,而他若是知道自己是女子,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