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河畔的无头尸,应该就是王然了。
年纪尚轻,办事倒是狠戾雷霆,确是一把好刀。
宁逸谦逊回道:“是,薛大人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薛晖并未应他,只是沉声说:“若是落下什么痕迹,须及时清理干净,就像此事没发生过。”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宁逸低头道了声“是”,随后便退出了正厅,剩宁延贤与薛晖二人在内商议旁的事。
薛府院落深邃,占地宽广,花园阁楼都修筑地极其精美,四处可见夺目的海棠。
宁逸由赵管家带着随处逛了逛,在小校场处驻了步。
早就听闻薛相之女崇爱习武,尚年幼时便只身前往临州拜师。纵然跋扈,却也独特。
“这是我家老爷特意为小姐建的。”赵管家在旁解释了一嘴,“宁公子也习武吗?”
宁逸稍微点了点头,言语谦虚:“防身的本领还是有的,与你家小姐怕是比不得。”
就在二人随意交谈之时,薛翦和薛植羡正回到府邸。
“哥哥,我就不去你院子坐了,今日一早就被娘唤去,还未来得及练剑呢。启珧那家伙约了我切磋,我可不想输给他。”
薛翦咧嘴笑了笑,眼角眉梢浸着名为胜负欲的情绪,挥了挥袖便往校场去。
薛植羡温柔宠溺地点了点头,待她身影消逝才返向自己的院落。
出了西边几洞月门,顺着蜿蜒的甬路一直向前便是校场,而她的碧痕院则落于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