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事情大概没有比乌托邦更安全的了,用来掩人耳目的奴隶被封去了感官,全身束缚在脚下做一只脚凳,确保不会听到屋里人谈话,戴面具的男人对门而坐,看到钟离杨来了,男人的脚在奴隶的背上重重一碾,就算是嘴里已经塞实了,仍然能听到奴隶的哀叫声溢出来。
引着钟离杨过去的DARK一路告诫他要小心,见到这情景更是没有好脸色,何家人跑到别人的地盘上还如此猖狂,这估计是向夜寒示威来了。
钟离杨支走了随时要开喷毒液的DARK,走进去看着这个倨傲地仰在沙发上的男人,那只脚还在作乱,看不到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来者不善。
“你好,银狼先生。”
如何对自己的SUB或者奴隶那是人家自己的事,钟离杨没有广为人师的爱好,他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除了会会这个男人,他还有别的事要做。
男人的态度确实无礼,不仅不回应钟离杨的问候,还左顾而言他,妄图继续挑衅。
“这个叫慕寒的奴隶,是你的老熟人了吧,好像一直对你有意思吧?看起来……忠诚度也不怎么样嘛。”
介于这个男人一上来就这种态度,钟离杨也不想跟他多客气,他找了旁边的位置坐下,轻瞥了一眼男人脚下不起眼的人儿,从腰间的纹身看确实是慕寒,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和慕寒认识几年了,他终于找到合适的主人,我衷心的替他感到高兴。”
一句话撇干净了的关系,看不见所谓的高兴,也没什么被激怒的神色,虽然对于慕寒上星期还求共侍一主,今天又躺在别人身下还有些疑惑,但那也是慕寒自己的选择。
“说的真好,真应该让我那个傻弟弟听一听,没准他会因为少了个竞争对手高兴的。”
傻弟弟?
钟离杨自然就想到了何禾,那这人恐怕就是帝京目前最年轻的集团军军长,何青。
瞳孔因聚焦显得幽深,钟离杨对最近海蓝的暗潮有所耳闻,他并不希望这是何青,换了何家的任何一个人可能都好些,但对方没给他其他的可能,下一秒就在他的注视下掀开了面具,彻底坐实了身份。
那眉眼,虽与何禾没任何相似,但与早些年的情报中提取出的照片是吻合的,只是现在眼前这个人更显成熟些,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何青先生,幸会。我经常听苗苗提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