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杨进了里间的卧室打开衣柜,里面是一串长短、材质、厚度都不一样的拍子,他取下来一根长短和厚度都适合往脸上招呼的皮拍,挥了挥,感觉还不错。
何禾第一次被罚,他还不想下这么重的手。
拿完了皮拍,他顺便出去拿了总台放在门口的一沓乌托邦定制版的信纸,搁在沙发旁边的圆木桌上,重新坐回了沙发。
何禾的身体抖的厉害,压指板上的软刺并不柔软,生硬的硌在他的小腿上,支撑身体的重心部位更是重灾区,刺痛坚持不懈的在往膝盖下面的骨头缝里钻,好似随时有可能会卡进骨缝里造成更大的痛苦。
明明四周都是柔软的羊毛毯,他却在这片柔软上疼的快要死过去了。
先生没有同情他分毫,而是抚摸着他的身体,前心后背,感受够了他身体颤栗,伸手把皮拍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刚刚犯了多少错?”
“您......容奴隶......想想,先生。”
何禾也算是教乖了,不管有没有答案,先说点什么再说。
这个方法应该是可行的,因为他的先生并没有纠正反而乐得摸了摸他的脑袋,可能是被他的机智打动了。
如果他们的故事真的是一本,那作者恐怕得重新翻回去仔细数数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错了几次,而他只靠脑子根本记不住。
“四次?”
“刚刚跪在压指板上有没有咬嘴唇?”
钟离杨拽过了何禾的脸,在灯下仔细打量,何禾心道见鬼,先生怎么会知道,在他还犹豫要不要撒谎的时候,嘴上残留的印迹和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又一次三秒,回话。”
右手在何禾脸上拍了拍以表催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