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又低微的道:“但是我讨厌那些人……”
讨厌任何人接近她,即便是保镖,他只想自己来护着她,像小时候一样,可是他又明明清楚,阿霁变了,她有着自己的理想,他唯一能做的,是不触犯所有她厌憎的事情。
幸好……
安文告诉他,阿霁坐在那姓邵的摩托上,也只是紧紧地抓着座椅。
白霁溪还气着,满心的想,果然是受他牵累,那划清界线的念头愈来愈强,却不能现在就提出来,毕竟陆学海在逃,目前待在这变态的身边才是最安全,思索了一阵,发现:“那你四叔为什么要报复你……?”
不想再听她提起别的人,陆淮深起床,抱她放床沿上,挨着她为她穿上棉拖,而她不知觉地揪着他睡衣,不过细微的小动作,被她彻底打败:“他本来不会这么快被抓住。”他抬脸,唇镀着暖光殷红,叹出一声轻的令人几乎听不清的叹息:“听阿霁夸赞别人,我会不舒服。”
这才唇角上扬。
她看得怔了。
最初认识他是通过法制论坛,和他当书友的那些日子里,她一直认为他是理性,寡言,又温润的人。
原来不是,他的所有观念纯粹是受她的行为而变化,单单是因为她夸了陆学海,他才助警方去缉拿他四叔,所以,他既是黑,也是白,他的一念之间,在于她的所作所为,哪怕仅仅是一处微不足道的细节。
她却总是容易忽略细节。
趁着他做饭,白小姑娘裹着薄毯,收看着法制新闻,正播放着军装小哥哥昂首踏步地训练镜头,明明心里清楚,屋子里还有个变态,瞧着瞧着,就被小哥哥的腰引的走了神,喃喃:“真细……”
“阿霁。”
冷冷的声,简直像极了梦里那少年的语气,她身子几乎一跳。
从她身边夺走遥控,陆淮深关了电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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