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忱俯身托起沈栖游膝弯,将他抱在怀中。

    “你房间在哪里?”

    沈栖游没回他,鼻尖靠在谢归忱颈间不停蹭弄,贪婪嗅闻着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这让他一直慌乱的心终于难得安下些许,没有挣扎,只是抱着谢归忱,喊了一句又一句的“师兄。”

    一股温热液体淌过肩头,沈栖游抓着他衣物,断断续续抽噎着,问道:“师兄,你去了哪里……”

    谢归忱看他一眼。

    沈栖游还是哽咽,“师兄……”

    “师兄,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父亲母亲都走了,你也走了,只剩下我自己。”

    他被酒精冲昏头脑,话语絮絮叨叨,这一句那一句,没有逻辑地,一股脑地想要倾泄出委屈:“别人都说是你杀了他们,可我,可我一直不相信,师兄是很好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沈栖游紧紧抱着谢归忱,害怕他一松手,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噩梦中。

    他很快找到了沈栖游的房间,抱他坐在榻间,转身要去寻烛火时,被几根手指紧紧拽住了衣袖。

    沈栖游踉跄站起身,抱住他的后腰。

    “师兄,不要走。”

    谢归忱本就只打算替他去点烛火与拿取醒酒之物,如今却撤不开身子。

    沈栖游还是抱着他不愿撒手,骨节攥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