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老爷……”

    一家几十口子人,还有100多口的奴仆,都指着沈巍然过日子,现在受到大家发配的命令,发卖的发卖,从前人人上的主子,现在也要发配到边疆过苦日子了。

    想到接下来的磋磨,他们忍不住悲从心来,院子里哭倒了一大片。

    “唉……也是我没用……”

    沈巍然闭上了眼睛,他转身去到了庭院去看自己这些年每日养成了习惯,都浇水的那株松树。

    松树从很小的一棵枝桠,如今长成了足足有两人高的高耸树木。

    “从此以后……这里没有我沈巍然的天地,这处院落也是……原来自始至终我打拼了这么多年,所有的东西说收走就收走,根本没有我的一处之地。”

    他说着说着,本来坚毅的目光,竟然有些微微的红色,手心紧紧的攥着,沙包大的拳头垂在身侧微微地发抖。

    “砰——”

    沈巍然忽然伸出右拳一把捶上了足足有大腿粗的松树,松树微微晃动了两下,但是坚固如斯。

    “砰——砰——”

    “砰砰砰——”

    一片鬼哭狼嚎中,众人忽然听到后院发出一阵巨响,急匆匆地赶紧流着眼泪跑过去,这才看到院子中间的花坛里那株高耸的松树,竟然轰然倒塌在一旁。

    而一向很是注重养生,但是武功极强坚毅的沈巍然,两个沙包大的拳头,表皮流着鲜血,手上已经有了数道伤口。

    “老爷——”

    其中一位夫人不甘心的流着眼泪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