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想什么呢,你爸妈都在里面拜神了,你不跟着去?”这时候七大爷拿着烟枪走了过来。
昨晚得了李纯五百块的过年费,七大爷觉得李纯是个尊敬长辈的年轻人,很看好他,所以有事没事就喜欢过来唠叨唠叨。
李纯微笑道:“刚才已经拜过了。”然后凑近几分,低声问道:“七祖爷,这两位有点眼熟,是咱们村的人吗?”
七大爷眯着老花眼看了一会,吧唧吧唧了两口旱烟,又敲了敲烟枪头,将烟屁股敲掉,这才不急不缓道:“是啊,周大牛父子啊,你小时候和小牛玩得可好了,不记得了?”
李纯故作尴尬状,摸了摸头苦笑道:“变化太大了,不太认得了,对了,他们家最近怎么样了?”
周小牛母亲在他很早的时候就去了,他家一直不太好,全靠他父亲种地撑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周大牛的腰板越发的弯曲了,看样子还跟以前一样,一个人种着十几亩地。
“老样子,不过小牛可争气了,咱村里,你们这一代,就他找到了媳妇,其他那些,唉。”七大爷恨铁不成钢,又有点羡慕嫉妒。
他孙子也是其他那些中的一员,整日只知道厮混,连女朋友都没有,更别说媳妇了,为了这事,他这个老头算是操碎心了。
“这么厉害啊?”李纯赞叹一声,循循善诱道:“那她媳妇怎么不跟来啊?今天可是烧开年纸啊。”
“听说有身孕了。”七大爷摆了摆手,吐槽道:“周小牛可把他媳妇当宝贝了,平常时都不乐意带出门,就跟别人会抢了一样,恨不得捂在被窝里。”
“这样啊。”
李纯心不在焉搭话,心思转动起来。
司马元刚才那个眼神,他可以确定是在担忧,应该是周小牛父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在担忧自己会发现问题。
照七大爷这么说,周小牛恨不得将他媳妇捂在被窝里,这明显行不通。
有了身孕的女人,更应该走动走动,这样闷着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