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放了巫锦云半个月假,让她回家休息一段时间,顺便呢,也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我打算资助她出过留学,她在骨科上的才华,留在国内虽然可以做一个不错的骨科大夫,但有些浪费了。”陆希言道。
“这是好事儿呀,你打算资助她去哪个国家?”
“美国,美国现在远离战争风险,欧洲现在是个火药桶,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陆希言道。
“嗯,你要是觉得这姑娘值得栽培,那就去做呗,我支持你。”孟繁星道。
“现在有一个问题,这不是有些报社记者胡乱编造,把我为学生出头,写成了我跟学生在搞什么地下的师生恋情,甚至还写的不堪入目的那种。”
“这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咱也堵不住人家嘴,不让人说话?”孟繁星道,“不是让人警告过那几家报社了吗?”
“问题是,这些报道还是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对于一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尤其是锦云的父母……”陆希言把成诚告诉他有关巫锦云父母逼着她跟人订婚,她逃婚回上海的事情说了。
虽然说民国了,早就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主了,可千百年来老传统,老规矩想要一下子破除是不可能的。
就像她跟陆希言,如果不是意外重逢,又情投意合的话,那即便是遵守婚约结合了,能幸福吗?
未必,尤其是接受西方自由民主思想的新时代的青年,更加不能忍受自己的婚姻却不能由自己做主,被逼着嫁给或者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都不认识的人。
这事儿涉及新旧观念的冲突,又还夹杂着这种外人说不清楚的男女私情,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越描越黑,明明没有的事情,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假的都变得言之凿凿了。
“锦云什么时候到上海?”
“成诚说,她是坐船过来的,明天上午能到。”陆希言道。
“我去接人。”孟繁星道。
“你去接人,这要是让好事的记者看到了,又不知道会乱写什么。”陆希言吸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怎么做,反正我也知道,你跟锦云没有那种关系,而且你也想资助她出过留学,如果你不介意,这种事儿,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时间去淡化。”孟繁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