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袁基府邸。
看着眼前的匕首,惊蛰勉强维持脸上的表情说道:“总楼主这是什么意思,属下说的是要斩杀那名儒家弟子,并不是.......”
程昱不在听他说话,而是继续对着卷轴念道:“经仔细调查发现,该儒家弟子,十天前曾与惊蛰在兖州濮阳一酒楼内详谈甚欢,后,惊蛰突然抱恙昏倒,于府内休养数日才恢复。后经调查,惊蛰恢复后,行事诡异,遗忘了许多事情,最关键的是,惊蛰竟然将烟雨楼暗语说错,由此推断,惊蛰已经遇害,如今的“惊蛰”乃是那名儒家弟子假扮。”
话音刚落,“惊蛰”瞬间捡起匕首,脸色狰狞的冲向袁基。
背对着众人的袁基,丝毫没有反应,而冲到一半的“惊蛰”竟然突然倒地不起,并不断地口吐鲜血。
“怎..么..可..能,竟..然..是..化..血..散,这..不..可..能....”
“惊蛰”艰难的说道,同时看向手中的匕首,匕首手柄处有一枚毒针。
程昱开口说道:“没错,就是你用来暗害惊蛰时,使用的化血毒针,同时让你没想到的是,惊蛰受尽你的酷刑,也没有告诉你烟雨楼的机密,并且你自以为查到的烟雨楼暗语,也是惊蛰故意让你发现的假暗语。”
“惊蛰就这样承受你的酷刑,拖延了你五天时间,让你没有时间,将查到的机密传递回百家,这才是一名合格的烟雨楼密探!”
“而霜降,你虽然没有主动泄露烟雨楼机密,但是敌人通过你接近惊蛰,并将其杀害,剥下面皮假扮成惊蛰的模样,差一点导致烟雨楼乃至主公机密泄露,你该当何罪!”
霜降僵硬的走到“惊蛰”旁边,蹲在他身旁,看着他说道:“你真的是陈郎?你杀了惊蛰?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惊蛰”艰难的开口说道:“救....”
刚说了一个字,霜降握着那柄带有毒针的匕首,就插进“惊蛰”心脏,一刀毙命。
随手,霜降对着袁基的背影磕了三个头,什么也没说,举起匕首一刀刺进自己心脏,倒在“惊蛰”身上,没有了声息。
良久后,
袁基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两具尸体,对着程昱说道:“将这个儒家弟子的尸体,给我送到曲阜孔家门口,并给他们留言,让孔家管好儒家中人,再敢试图打探我烟雨楼情报,孔家弟子就不要再想离开孔家大门一步,外出一个我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