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宝珠昨天匆匆地看了甘夜一眼,当时直觉甘夜是个姑娘,并非那钴镂面具人所要找的男子时,就脑袋“嗡”一声,觉得没法阴到夙罂,因此无限失望地,没有怀疑就离开了。
可是,此刻脑子清醒的她,看甘夜虽然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却好象哪里有些不对头似的。对了!是甘夜的身高问题。甘夜的身高让薜宝珠愕然了好半天,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似的。究竟哪里不对呢?她怎么就觉得,那位姑娘美则美兮,却不该长得那么高?
萧玉涵是初见甘夜,也被甘夜的倾国倾城之色惊艳得有些愣了眼。上京美女如云,他见过的名嫒淑女也不少。这个时空的女子并没有戴面纱,还可以自由上街逛市集,颇有盛唐之风。皇后娘娘连女学都办了,女子还是可以抛头露面的。
上京贵族经常举办各种文聚,有才学的千金小姐也能参加,以博取才名。萧玉涵见过的美人自然不在少数,但象甘夜这样的美人还是不多。而且,甘夜的美,美得高贵清冷而又成熟妩媚,还有少许的异域风情。
薜宝珠见萧玉涵被那女子的美色所迷,心中不悦,拉了拉萧玉涵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昨天晚上在小表妹房间里藏着掖着,被怀疑是细作的那个美人。”
“噢!”萧玉涵恍惚间应了一句,视线还是在甘夜的身上流转着。萧玉涵也不是个色胚,但他就是觉得甘夜有些另类的美,不免多看了两眼。甘夜还有一个感觉就是,如此美人却穿着打扮一般,倘若她能穿上更加昂贵质优的绫罗绸缎,她的美色一定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薜宝珠忍无可忍:“表哥,你不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吗?“
萧玉涵不觉得甘夜有什么奇怪,倒是觉得表妹薜宝珠妒意太强了,有些蹙眉:“她哪里怪了?”
薜宝珠嘟起小嘴:“哪里怪?你不觉得,她太高了?”这乡野村谷的,怎么养出一个如此高挑的绝色美人啊?那肌肤欺霜胜雪,比她美多了。她究竟是谁?以前没见过,不是罂花谷土生土长的,那就是外来的了?
她一个上京美人,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被人处处比下去了呢?她这上京美人的优秀感都快没了。
萧玉涵不咸不淡道:“女子也有长得高的。北方女子就长得高大些,肌肤比南方女子要白皙得多。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薜宝珠听萧玉涵表哥竟然在她的面前如此夸张地盛赞别的女子,心里更是醋海翻波,语气更是冷淡又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她比你还高。她美则美也,就是那身高都比你还高了,你觉得正常?”
萧玉涵听着有些尴尬:“我才十七岁,我还能长高。”
薜宝珠突然象发现什么似的,惊呼道:“你不觉得,她有可能是个男子?!”她这么一嚷,就象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心中疑跷顿起。
“她是个男子?!”萧玉涵被薜宝珠一惊一乍嚷得总算回过神来,也被薜宝珠吓了一跳,“不可能。她分明是一个女子。表妹,这一趟来罂花谷,我发现你但凡见到比你长得美的女子就要找茬。美好的女子应贤良淑德,不妒不恨方能显品格高贵,端庄得体,日后才可做个贤妻良母。男子娶妻当娶贤,表妹可不要自持美貌而失了美德。”
薜宝珠这下更是心里象长了根刺般不乐意了:“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内涵我是个妒妇吗?我这是妒忌谁了吗?我这是在怀疑,怀疑她是男扮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