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敲了五六分钟的门,蒲岐才来开。
怕他问,她直接扬了扬手里绕成一团乱麻的耳机:“带着这个,没听到。”
“我又没说什么。”贺秋看着她,表情淡然。
蒲岐撇了撇嘴: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蒲岐继续解着耳机线,左线和右线纠缠在一起打了两个连环结。原本也没多复杂,只是因为心情烦躁,她半天也没弄开。
贺秋伸出手:“给我。”
蒲岐瞥了贺秋一眼,放到他手心上,见他三两下就解开了。
他还给她,盯着她脸上某处开口道:“下巴的红印怎么弄的?”
蒲岐觉得贺秋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他就是算准了她不爱背后打小报告,于是,她便也遂他的心,随便糊弄道:“不小心。”
没想到贺秋追问:“不是晚来?”
蒲岐不做声,下意识地蹙起眉头。
她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浑身不舒服。估摸着还会连坐这名字里含着的三个字。
贺秋有所察觉,结合在厨房听到的一点声音,大概猜到了原因。
“他不是有意要吓你。”他说。
非系铃人要解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