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在白雾中走了很久,他尝试着掐诀联系其他同门但都失败了,像有一层结界将他们每个人单独隔离开。
一片白茫茫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青色,云深走上前,那人背对自己,穿着与自己相同款式,颜色布料皆不同的门派服。
“陆兄。”云深欣喜道,既然他在这里,那皎皎是不是也在?他正要开口。
陆儿似乎猜到他要问什么,打断他说:“她不在,只有我一人。”
云深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那便一同寻找出路吧。”
事实上,迷雾中辨不清方向,他只能朝一个方向直走,但到底能不能出去他也没有把握。云深身为内门弟子,全门派上下对他多有尊重,他也时常担负一些带领之职,自然而然地走在陆儿前面。
万籁俱寂,他突然听到身后响起利剑划破空气的轻鸣声,他第一反应躲闪,但是根本来不及,只避开命门,一剑刺中他的侧腰。
“歘——”陆儿拔出剑,鲜血如花在云深腰侧绽放,云深捂着伤口,说:“你不是陆兄。”
江成村时,云深被铁水灼伤痛得失去意识,故没有见过陆儿入魔的迹象,否则他会发现他与彼时相差无几。
陆儿手持利剑,鲜血顺着血槽流到剑尖,滴落下来,血滴所在白雾被驱散,露出土灰色的大地。
他面容平静,眼眸恢复成红宝石般的颜色,但比之更甚,似乎同殷殷鲜血一般,“看见了么?只要你的血,涂抹大地,就能找到出口了。”
陆儿不对劲!云深十分清楚,他不欲与之交手,落得个残害同门两败俱伤的结局,这不是他想预见的。他只能掐诀逃跑,然而下一秒脸色青黑。
他动不了了!
陆儿似在闲庭踱步而至,剑尖划过地面,划出一丝血线。
“你说,你要是就此消失该多好?”他仿佛想起什么极致美好的事,平静残忍的面上浮现一抹恬淡而憧憬的笑,“那样,皎皎的眼里就只会是我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