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是看见了战斧上尚未完全干透的血迹,意有所指。
大个子乔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宽厚的大手,爱怜地抚摸着战斧的握柄。
“我看到新生入学的说明书上,有写着‘学员最好自备武器到学校’,所以我就带着杜布利亚克来了。”
杜布利亚克?这傻大个还给自己的武器起了这么一个拗口的名字?
我虽然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现在这个局面,我最好还是一句话都别说,指不定等下就该审问我了。
“我在霍格沃茨还从未见过以斧头作为自己武器的学生。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带一把长剑或者左轮手枪之类的,比较常见的武器?”
“我不喜欢其他的,所以您今天才可以见到它。”乔尔露出一个缺心眼似的嘿嘿傻笑,“好吧,我承认了。总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在走廊上随便砍杀小动物——即便它正准备伤害我的同学。”
他竟然管那种怪物一样的生物叫小动物,多么清晰脱俗的脑回路。
但他杀死那只怪物,从而救了我一命这件事,我的确是心怀感激的。
“好吧,我知道了。”审问者用鹅毛笔在手中的笔记本上,唰唰地记录着,“但你是怎么做到大晚上穿着裤子和衬衫,同时还武装着自己的?你在跟踪韦尔乔先生吗?”
被审问者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乔尔确实一身日常穿着,并非是从被窝里面出来的样子。
至少对穿着睡袍的审问者,以及只穿着内衣的我来说,大相径庭。
“我没有跟踪你,伙计。”这句话乔尔是对着我说的,随即他又面向审问者,“我就是穿着这个睡觉的,而且斧头也一直在手边,很容易抓到。”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穿着常服睡觉?”
我感觉他开始有些咄咄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