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景走后,她一个人坐在天翼病房外的椅子上发了一会呆,他们之间数不清地那些温馨又甜蜜的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中。
她终于真正地冷静下来,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走进病房,一直衣不解带地守着天翼。
医生说他或许在手术前都不会再醒来,或者也能醒过来,但没做手术前眼睛肯定是看不见了。
素素累了就趴在他的病床边睡会,醒着时就不停地和他说话,讲一些他们在一起难忘又好笑的事。
只希望他至少能醒一会,哪怕一会,再和她说说那些没正经的话。
记得他在晕倒前叫着她的名字,应该也有要和她说却没来得及说的话吧。
可自从安景走后,又过了三天三夜,天翼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
素素只有握着他的手,感到他手掌的温度才能确定他没事,他还好好的活着。
安景已到了外国,正在争分夺秒地联系几位知名的脑科专家,但要请来一位或是两位没那么容易。
这些知名的专家日程都安排的满满当当,就算花重金也不一定能让他们挤出时间来澜城为天翼做手术。
安景在尽力,有什么消息都会直接发给素素,让她不要过度焦虑。
他们都在期待奇迹出现……
手机铃声将素素从睡梦中吵醒,她睁眼发现天已经大亮。
她慌忙看了眼手机,本以为是安景那边有什么好消息了,可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
她没有接,已习惯性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天翼,他还那样静静地躺着,就像睡得很沉很沉,任谁都吵不醒。
“老公,早安。”她紧紧握了握他的手,那手掌的温度还是暖暖的,这才起身端来水杯和棉签轻轻蘸湿他嘴唇,小心地喂他喝了一小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