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庄被樊青河带走,又紧接着遇到诉讼的事,陆寒江听到消息时,本是有机会帮秦庄的。
只要他肯站出去讲清来龙去脉,冒着让自己坐牢的风险将秦庄摘出去,一切还会有转机。
可樊青河费尽心思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怎会让他来搞破坏,当即对他的家族施压,吓得陆寒江亲爹胆寒心战,迫不及待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再用一张飞机票将他送往大洋洲,再不回返。
陆寒江至此彻底失去了秦庄的音讯,所能咀嚼的,无非每夜苦涩的烟草,与那些或自愿或强迫的记忆。
他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将樊青河当做一个普通的情敌来防范,一心与他争风吃醋,甚至为此绑架秦庄。
通过这三年间断断续续获取的信息,陆寒江才明樊青河的真实目的,并非占有秦庄,而是毁掉他。
感情上,陆寒江自是喜欢秦庄的,可无论他如何懊恼纠结,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他这次冒险回国,就是为了将秦庄带走,能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反正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这片伤心地。
昨夜,是他人生的一次颠覆。
他眼见着秦庄被关在那样一个冰冷的笼子里,不着寸缕,处境凄惨,像一个供主人玩耍取乐的囚鸟。
更让他心碎的,是秦庄的反应。
纵使再外行,也能看出秦庄的精神状态很不对,见到外人闯入,也只会往后躲,半天都不会喊叫。
樊青河就这样关着他吗?
难道就不怕秦庄会被关成傻子,疯子?
一想到自己是造成这一系列变动的第一枚多米诺骨牌,陆寒江就恨不得掐死当初的自己。
陆寒江:“你不要怕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