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那这新兵营,既然常设,宜在几品?”
“从九品或者正九品吧,新兵营名称不好听,就叫更卒营,每年给军中输入士卒,故有此营名,主官称更卒令。下面是教令(教官),管新兵一队,下面火长伍长,推举新兵中有武有能者代理,不是正式职司,以后到了军中,再根据情况留用提拔。”
“臣觉得,为了县里治理方便,还是从九品适宜。”
“那就从九品吧,这些厢兵就地补充县治,正卒打散了分配到各军,以后各军就不必自己招募了。”
张攸之立刻读出了深意,这是自政军分开后,进一步消弱牙兵牙将尾大不掉的基础。
说到这里,王弘毅顿住了,端茶啜了一口,说着:“这话说远了,更卒营的正式编制我会发下命令,现在各县有二个,以后管辖多了,就可免去一个,各县一个更卒营,府中二个更卒营。”
“现在更卒营的训练情况怎么样?”
“主公,情况很不错,自丰收后,为了分田,不少乡人踊跃入军,现在二十四营,每营五百人,基本上招满,只是对粮食和肉类消耗顿时大增,就算现在丰收,也难以撑得多长时间。”
“撑到明天春夏之间,有没有问题?”
“根据臣的估计,没有,只是,要留有余地。”
“余地是要留,但是也不能多留,现在局面,不是破釜沉舟,就是逆流倒退,哪能好整余暇?”王弘毅无可奈何的一笑:“我也不瞒先生,明年冬日过后,就是大举用兵,可能连连作战,甚至一鼓作气打下成都。”
张攸之大惊:“主公,这是不是快了一些?”
“不快了,现在天下众镇已经加快吞并,我们实际上已经落后了,再说,成都也不会给我们多少时间,如果我预料的没有错的话,现在成都也在集中兵力和粮草,来年必大征于我。”
上一世,李承业崛起时,是垂正十六年,那时成都魏存东已经旧病复发,奄奄一息,李承业只花了三年时间,就横扫蜀地,当上蜀王,可所谓气运惊人。
就算如此,到了垂正二十年,天下已经出现众王并列的局面,李承业因此和秦王血战六年,拉锯战,最后给胡人得了便宜。
现在王弘毅提前崛起,魏存东还没有到彻底衰老的岁数,还可一战,这压力就大了,魏存东绝对不会坐看王弘毅慢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