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挡在前面的安阳。
“你疯了吗！我说了让你走啊！”
他的身体被禁锢在冰冷的椅子上，嘶声力竭地哭喊中，安阳捂着腹部，剧痛让她的神思开始涣散。
“你不能死……我不能让你死……”
轰然倒下的身体，在半路屈膝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安阳抬头看向枪响的方向，刺目的手电灯光模糊了她的视线。
陌生的眼神带着狰狞的笑意，她只感觉身体再度疼了起来，却感觉不到究竟疼在了什么地方。
黑色的靴子踩在地砖，一步一步靠近的声音，像死神吹起嘹亮的号角。
“王的命令，你如果来了，他就必须死。”
枪膛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摩擦出刺目的火星，安阳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如同跃起的猎豹扑在了来人的身上。
“让他死，不如先杀了我！”
强撑着快要晕厥的身体，安阳手中的匕首狠狠割在了来人的喉管。
大片喷洒出的血液，直接浇在脸上，这一刻绝望如影随形。
“灵珊……”
昏迷前，她恍惚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的，好像从睡梦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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