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下意识地摸过腰间佩戴的匕首，一双眸子若有若无地扫了上去。
眼角余光见查理德出现，尹暄识趣儿的闭了嘴。
“王……”双膝跪在光可鉴人的地面，查理德看到倒影里自己双目赤红，好像刚从刀山火海闯出来一般。
“砰！”桌上的酒杯在眼前炸开，迸溅起的碎片，在脸上刮开细小的伤痕。
“嗯？就这么自轻自贱？”辰兆珩低磁的嗓音出现难见的波动，“干净的不要，非要我玩的？”
尹暄脸色变了变，稍稍挪了下与辰兆珩之间的距离，降低存在感。
“是属下无能，”查理德死死垂着头，尽量压制情绪，“石更不起来。”
“我可不知道你还残疾，”辰兆珩怒极反笑，难耐的拽了拽衣领，“不要是吗？那你应该知道结果。”
查理德僵了下身子，眉间浮现的痛苦转瞬即逝，“王，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
“在我没玩腻前，”辰兆珩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住查理德，“你先想清楚自己是身份。”
“何必为个女人，伤了兄弟感情，”尹暄匆匆追上辰兆珩脚步，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查理德，“你这样说，我怕他……”
辰兆珩踹开眼前的门，半晌开口，“你以为换成别人，我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如果只是玩玩，他想要给他就是了，”尹暄干巴巴来了句。
“我心中有数。”
夜晚的海边远离城市喧嚣，敞开的车窗灌进冰冷的海风。
辰兆珩单手压在车窗，银白色的头发在月色下，扬起柔软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