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江深半晌才回过神来,全身火烧针刺的疼痛慢慢褪去一些。
摸摸身上的青布,手感普通,刚才吕狂徒说的话听清楚了,这布想来也是个宝贝,可是咋摸着就一点都不丝滑呢?死变态会不会骗人?
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疼痛和麻痒的感觉渐渐混合在一起,那是全身的皮肤以极快的速度在恢复。
江深不敢伸手挠,只能嘴里哼哼哈嘿,耸动肩膀扭来扭去,模样滑稽可笑。
一边扭一边瞄了一眼,手里的青色纶巾只有一尺见方的样子,做个肚兜正合适,还能遮遮不着寸缕的身体,可惜没有针线。
此时吕狂徒已经以风卷残云之势把所有菜扫空,打了个酒臭熏天的饱嗝,看也不看江深一眼,站起身往竹楼走。
“哎!钱!没钱我拿什么买酒?”江深急忙伸手叫道。
“闭嘴!这种小事别烦老子!”吕狂徒头也不回。
江深气急,差点破口大骂。
淦!没钱才不是小事!老子前世遭遇的一切苦难,不就是因为没钱嘛!
这怪物果然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难道你就是因为没钱,才不好意思自己去买酒?就不怕我进了城躲起来不回来?”江深忿忿不平地嘀咕着。
走到楼前的吕狂徒忽然停下脚步,右手一招,楼旁灶间的锅里飞出一只煮烂的鸡爪,外皮已烂透,只剩嶙峋鸡骨。
江深吓了一跳,以为老怪物又要发飙,下意识地赶紧闭嘴一缩脖子。
吕狂徒的食指随手一划,鸡爪咻地向东电射而去,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嘿,躲?你进城的时候看看城门上。”阴恻恻地说完,吕狂徒不再理会江深,一脚踏入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