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群假么假式披麻戴孝的大耗子精们我心里直犯膈应,文辉冷静的看着宅院里的动静,伸手慢慢的将十三局特配的手qiang掏了出来。见到文辉掏出抢来,董伯召急忙伸手按住了文辉的手臂,示意文辉看看情况再说,文辉一闪身躲在门后轻轻地将保险打开,随时准备射杀这些耗子精。
文辉打开保险的时候发出轻轻一声“啪”的声音,这个声音虽然不大但时在夜里还是显得很刺耳,宅院中的耗子精们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在这一声响动自后忽然全部停了下来,一时间宅院中的耗子精们全部呆立当场,警惕的向着门外看来。
见到耗子精们似乎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行藏,我和董伯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躲在门后,这个时候六哥忽然站起身来,晃了晃脑袋转了转贼溜溜的眼珠向宅院大门处走来,见到这一幕我心道这他妈耗子精还真有点心眼,占着六哥的身子出来看看情况。眼看着六哥就走到了门前,我和董伯召对视一眼之后一抹身的工夫就闪到了门后的阴影里,这个时候只听这扇大门“吱呀呀”的一声打开了一条小缝隙,昏暗的地面上隐隐约约映出了六哥的人影。六哥的人影呆立在门前静静的持续了好一阵子才重新关上了大门,等到六哥回到宅院中之后不久,宅院中又“叽叽喳喳”的恢复了刚才那热闹的场景。
我们三人重新来到门前从门缝中向宅院中窥视,这个时候院中的大耗子们似乎已经放下心来,一个个的正在争抢着地上的白布条,有几只动作快一点的耗子精已经将咬着布条在地上打起滚来,片刻之后白布条已经将这几只大耗子缠了起来。身上缠满白布条的耗子精们就算是戴上孝了,这几只戴上孝了的耗子精们远远的退在一旁一屁股坐了下来,看这情形是在等候着其他的耗子精们在披麻戴孝,又过了一会之后,所有的耗子精身上都缠住了白布条之后,便将院中的六哥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见到所有耗子精们身上都缠住了白布条,居中而坐的六哥冲着围在自己身前的耗子精们不住地点着脑袋,似乎是在一个个的点数,六哥点完数之后似乎十分的满意,这个时候耗子精忽然呲牙咧嘴的冲着六哥嘶吼起来,似乎此刻就要将六哥绳之以法。六哥等着小眼睛看着群情激奋的耗子精们似乎十分的满意,片刻之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当下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什么也没有找到,忽然一张口冲着这一群大耗子开始大吼了起来。
六哥这一开口,整院子的耗子精们忽然鸦雀无声呆立起来,六哥张牙舞爪的在自己身上比划起来,看这情形是在训斥着这些耗子精,六个这么一比划,院中得耗子精又开始“吱吱呀呀”的乱蹿了起来。
见到宅院中又发生了新的变故,当下文辉冲着给我打了一个手势,留下董伯召一人站在门前仔细观察这院中的情形,我和文辉慢慢的退了开去,料想此时我们说话不会惊动院中的耗子精的时候,文辉这才开口对我说道:“秦卓你看见没,这是领头那只耗子精,也就是上了六哥身子的那只耗子精在发脾气,可惜了老子一身新衬衣了,所有的耗子现在都戴上了孝,畜生毕竟是畜生,孩儿们披麻戴孝忘了给它们的老子留上一根布条了,这耗子精才会发起怒来。”我闻言奇道:“文处长,当初你怎么猜出这耗子精是要披麻戴孝的,你还真舍得下本,好好的衬衣就这么糟蹋了……”不等我说完,文辉低声抢道:“那你说怎么办?这六哥明显的就是被耗子精上了身,你说耗子精连娶媳妇都知道学咱们人的这一套,自己的祖宗让人家给吃了,还不得大操大办的也学上一番,先别管学的像不像样子,但是这一套总是应该少不了的,这个情况也算是喜事变成了丧事了吧,你说耗子精能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我闻言点了点头道:“文处长,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按照这个趋势来看,如果这个领头的耗子精找到了合适的物件也披上麻戴上孝,我看多半这个六哥就得在这里喂了这群大耗子了,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这么?”文辉抬眼看了前方董伯召一眼,见到董伯召那里没有发出什么信号来,当下神秘兮兮的一笑道:“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耗子精吃了,这要传出来我们十三局还不让人家笑掉了打牙,你记着,你和老董身上的修为千万不可轻易地释放出来,这些成了精的耗子们感觉异常的敏锐,警惕性也非常高,一旦让它们察觉到有危险的气息,当即便会逃得无影无踪,我们在想捉可就难了。”我看着文辉道:“文处长,不让我和老董释放修为,那这些耗子精我们如何对付,你手里是有qiang,我和老董可是赤手空拳啊,到时候我们俩可对付不了这么一大群的耗子精啊。”
文辉冲我嘿嘿一笑道:“你急什么,我听说这上了人身的妖精们,它的本身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躲着,刚才宅院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吧,上了六哥身子的耗子精明显的就是它们的头,有道是谁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抓住这只大耗子,宅院里的耗子精们便会群龙无首,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抓就怎么抓吗?等到把六哥这个老猴崽子救回来之后,让这老小子也给咱们弄上一锅野味尝尝……”我闻言心里一阵无语,看了文辉一眼道:“我说文处长,你是看上人家六哥的小烧了,还是真的馋肉了?”文辉嘻嘻一笑道:“你懂啥,六哥那句话说的不假,这种耗子是吃粮食长大的,它们的肉真是大补……”
说话间文辉伸手便向我的外衣上面摸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文辉一把将拉锁打开,紧接着撸起我的袖子道:“秦卓,如今你也是处长了,领导干部就得有领导干部的觉悟,我的衬衣都贡献出去了,来来来,借你一条袖子使使……”话音刚落文辉不由分说便摸出刀来,只见寒光一闪胳膊上一凉,一缕布条从我的袖子上被划了下来,我急道:“文处长,您这是唱的那一出啊……”文辉闻言疾呼道:“嘘……小点声,待会不用你出手,擎等着看场乐子吧……”说罢文辉拍了拍我的肩膀,将外衣的拉锁拉上之后便返回宅院的门前。
来到宅院门前的文辉冲着董伯召晃了晃手里的布条,董伯召会意和文辉远远的走了出去,此时我代替董伯召站在门口向宅院中看去,只见院中的六哥依旧怒不可遏的再向众耗子精们大发脾气,众耗子精们一个个低头耷拉着脑袋似乎正在挨训,我又看了片刻之后心里正在琢磨着文辉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只见文辉一人返了回来,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竹竿,竹竿之上绑着的正是那缕白布条。文辉冲着我挥了挥手,我急忙撤身回去,文辉低声道:“秦卓,你小子躲到大门两侧的阴影里去,只需看不许出声,什么时候我发话了,你才可以行动,明白了吗?”我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躲在了大门侧面的暗处,这个时候文辉才盘腿坐了下来,将竹竿高高竖起抱在怀里,双手拄着下巴开始打起了呼噜来。
竹竿竖起不久之后,院中“叽叽喳喳”的声音停了起来,不久之后宅院的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又被打开,六哥贼眉鼠眼的伸出脑袋来,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竹竿上面的白布条。见到这一幕我心里顿时好笑,心说文辉这小子真是他妈的坏透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是什么变的,歪招损招是真他妈的多。六哥看罢多时之后,便大着胆子向文辉哪里摸去,走到文辉身前的六哥仔细的看了看文辉,确认文辉睡熟没有任何感觉之后,这才壮起胆子伸出双手向文辉怀中的竹竿抓去。
六哥双手攥住竹竿之后轻轻地往上一提,这根竹竿便慢慢的脱离文辉的怀抱向上移动,眼看着六哥就要将竹竿从文辉的怀中偷了出来,文辉忽然睁开双眼冲着全神贯注偷竹竿的六哥大喝一声道:“秦卓,还不关门打狗更待何时?”
文辉冷不丁这一声大喝给我吓了一跳,不过我的反应还是相当的迅速,立刻从暗处跳了出来伸手便将两扇大门紧紧地合在了一起,“嘭”的一声闷响之后,门上散落一片尘土的同时院中忽然“叽叽喳喳”的saoan起来,不多时门上便传出一阵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
文辉这一声大喝也给六哥吓了一个哆嗦,见到忽然醒来的文辉,六哥顿时“嗷”的喊了一嗓子哈下腰就往宅院中窜去,见到堵在门口的我也毫不顾忌,闷着头直向大门就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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