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灯“啪”的熄灭,紧闭的门终于打开。宋亦韫苍白着一张脸,修长脆弱的脖颈上几道淤青漠名引起人的施景欲。他浑身湿透,头发些许凌乱。
还好还好。宋亦韫吐出一口浊气,心有余惊地拍了拍胸口,要不是关键时刻原随云失去了意识,他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
被重新摁到床上的少年双眼一闭,径直向后躺去。宋亦韫被他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原随云已经陷入了沉睡,之前他只是失去了意识,但还能被人牵引着活动,现在倒是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宋亦韫先是眉头一皱,害怕原随云再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017回来了指不定要怎么唠叨他。但随即一想,原随云昏迷倒也不全是坏处,至少他不用担心吊胆地照顾原随云了。
这么一想,宋亦韫原本阴云密布的心情比时艳阳高照,“兴奋”两字就差写到他脸上。
“今天吃什么好呢?”宋亦韫哼着欢快的调子,翻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然后心情大好地瞟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原随云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原随云睡他的床,那他睡哪儿呢?
宋亦韫站在原地沉默地看了霸占他床的人一眼,百般不情愿地捞起一条被子下了楼。
客厅放着三个沙发,一个是略窄只能坐着的布艺沙发;一个是宽了不少而且还很软的沙发。宋亦韫抱着被子直奔剩下那个沙发,它算不上特别大,但睡一个成年人还是绰绰有余。
正看着纪录片的西门吹雪就坐在面对电视的那个又宽又软的沙发上,他默默地看着宋亦韫在他右边的沙发上铺好被子。然后目光向上移,着到那道格外显眼的掐痕后眉头稍稍一皱。
西门吹雪并没有开口询问,因为没那个必要。宋亦韫虽然看起来不太聪明,但也没有像到自己掐自己的地步,他和花满楼也不会去伤害宋亦韫。那么就剩下了一个人——宋亦韫带回来的那个来路不明的人。
见西门吹雪没问,宋亦韫暗自松了口气。他不说是因为太尴尬了,他总不能和西门吹雪说:“我脱了原随云的衣服还摸了他的胳膊,然后他就掐我脖子。”西门吹雪不把他当流氓那就怪了!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原随云,宋亦韫铺好被子后转过头来问西门吹雪:“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西门吹雪手搭在膝盖上,语气冷淡。
宋亦韫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回到厨房看了一眼冰箱里剩下的菜,心里已经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