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落炎城城主,身材伟岸的斯纷克伯爵站出来,栗棕色的胡子高傲地往上翘着,“我们刚刚打了败仗不假,”他恼怒地瞪了凡妮莎一眼,接着说,“但假如连小小一个麦酒城邦都敢跟我们作对,今后在欧洛普斯大陆上,烈炎国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是时候让外界看看我们的实力了!”人群大声称赞,附和着斯纷克的意见。
“挑起战争和展示国威是两码事。”凡妮莎知道斯纷克是泰伦斯的表亲,深得他的信任,说话也很有份量,也许,他所代表的就是泰伦斯的立场,“我认为不见血的胜利才是最大程度的示威。”这一言论得到更多人的认同,有几位学士甚至公开拍掌叫好。
“没种的胆小鬼,你们都给我闭嘴!”斯纷克朝他们骂了一声,接着反驳王后,“谈判和妥协,那都是女人和懦夫干的事;是男人就要去征服,烈炎国古老的传统不是和谈、不是叫嚣威胁,而是真刀实剑地战斗!让你那些分斤拨两的小算盘见鬼去吧,女人!我们烈炎国的事自己会解决,不必假手于人!”武将们大声赞同,甲片相撞,发出更大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注意你的言辞,我尊敬的阁下。”泰伦斯终于出声。他走下宝座,执起凡妮莎的手,“她是你的王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凡妮莎的手又冷又湿,被他碰到的刹那还在发抖,泰伦斯看了她一眼,“王后的建议非常中肯,也能帮我们摆脱兵力不足的困局,可以说是出于一番好意,所以,我不容任何人对我的爱妻发出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