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总算有点儿起色了啊。”

    池景不出意料地从老人的口中得到了这个答案,刚想对其他人说点什么,手腕忽然被某位向导握住了。

    池景没有反抗,但男人摊开他手掌的动作有点大,皮肉被扯得生疼,池景略微抽了口气,轻声说:“疼。”

    这样近的距离,即便是隔着面具,池景也看见了对方的眼睛,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即便是他当律师以来,自诩阅人无数,一时间也很难分辨出对方的情绪。

    说他在生气吧,似乎也没错,但又不止是生气。

    “原来你还知道疼呢?我看某人下刀子的时候可没犹豫。”向导的语气很差。

    池景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的伤口,有些无辜:“就是因为怕疼才不能犹豫,再犹豫多两秒我就下不了手了,但实验总是要做的。”

    “为什么总是你?”

    池景有听没有懂,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意会出来,对方大概是想问出头的人为什么总是他。

    对方个头比他还高,但语气尚显执拗和稚嫩,像是他律所里新进来的实习生,不过池景并不讨厌这样的性格,反倒有些好奇这面具底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总要有人做的。”

    “而且要说不怕疼,向导先生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池景示意他背后那个可怖的伤。

    “我习惯了。”向导不在乎地答。

    在角落里站着的乌鸦忽然出声提醒:【748号玩家,警告一次,请不要干涉游戏流程】

    男人置若罔闻,握着他手腕的力道变得轻柔,手指只轻轻搭在皮肉上,有些抱歉道:“我的道具没法给你用,这个任务里不要再受伤了。”

    池景有些为难,勉强道:“我尽量。”

    男人终于又提着聒噪的乌鸦,做回了无言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