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系统是在嘲讽自己。

    凄惨的歌声在脑海中不停回荡,楚夏生无可恋脸,有人打开小黑屋中唯一一扇巴掌大的窗户,扔了一个馒头和一瓶矿泉水,这就是他被白彦搞了大半天的报酬了。

    白彦从酒店中出来后,脸色一直很难看,知道的人清楚他刚才找人上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上坟去了。

    他的心中升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恶,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那种人再次发生关系,若说第一次是在自己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发生的,那么这一次全程他都是清醒的。

    可是又仿佛是在公爵会馆的时候被金老板的话给冲昏了脑袋,所以才将人从西山弄过来,在一通发泄过后,他进入到贤者模式,看着床上的狼藉,脑中只剩下后悔与嫌恶,痛恨自己为什么发了疯一样碰一个脏东西。

    白彦回到白家的别墅中,吃下几片安神的药,关灯睡下,梦中青年躺在床上,他黝黑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苍白阴郁的面庞,浅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粉红色的舌尖若隐若现,好像说了什么,白彦俯下身,仔细倾听,听他叫小蘑菇。

    从他的父母死后,就再也没有人那样叫过他了。

    白彦从梦中醒来,掀开身上的被子,明明已经发泄过了,却像仍然感觉没有得到满足,那天被灌上的药仍然停留在他的血液当中。

    他下床,走进浴室,冰凉的水落在他的身上,升起的欲望很快被压制下来,然紧接着他的脑中莫名闪过今天在酒店中的疯狂,想起青年被他压在身下,眼尾荡起一抹绯红,满是青紫痕迹的胳膊举起到半空中,环住他的脖子,他柔软的唇擦过白彦的脸侧。

    当白彦回过神儿的时候,兴致竟是又来了,他低头冷笑,狠狠掐了一把,好像那并不是他身体上的一部分。

    他换了衣服从房间中出来,白一景乖巧站在门口,白彦斜了他一眼,“有事?”

    白一景本想要仔细问问关于李连星的事,看到白彦这副阴沉模样,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呐呐道:“管家让我叫小叔你下去吃饭。”

    到了楼下,白一景继续装成鹌鹑,努力扒拉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到白彦吃了饭上楼后白一景才松了一口气。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他那队友李连星现在正被关在西山那边,他知道西山别墅是个什么地方,但是从来没有亲自去看过,之前他只听人说过西山的事,在里面关着的都是得罪过他小叔的人,一般来说关上一两个月就得精神失常,严重点的直接嗝屁,尸体拿去喂狗。

    他队友那个心理素质,白一景想用不着一两个月,一二十天就得完蛋,为这事白一景愁的头发都掉了不少,记者采访时问他这两天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怎么都有黑眼圈了,白一景也不能说自己最近忙着做营救李连星计划,只能干笑。